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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商徵羽在对上这目光的时候,心更是沉了沉。

    麻了,完蛋,这眼神他娘的绝不清白吧。

    也许太子自己都还没察觉到,那今天之后,她得稍微和他保持保持距离了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商徵羽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汗水,已经逐渐稳定的呼吸,稍微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见他宁静的睡颜,商徵羽的神色变得柔和,她转头看着正前方。

    想到他说他从小就吃过各种毒药,商徵羽的心窒了窒。

    那该是怎么样惨绝人寰的过去……商徵羽没听太子说起过过去,不过,这种事谁会喜欢挂在嘴边呢。

    而他便时刻带着这样沉重恶心的回忆活着吗?

    商徵羽在心中一叹,她能理解,书里的太子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人了。

    商徵羽想,如果有的选,谁都不会想要拥有这样的往事吧。

    好在,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睡个好觉吧太子殿下,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好。

    这一次的梦里,一定不会有坏人。

    司轻寒的感知敏锐,总能清楚地察觉到他人的恶意,可如今,却只像被一片温暖包裹着。

    他近乎痴迷地渴求着。

    商徵羽却在想,之前是她太没有分寸了,以为都是男子不会怎么着,完全忘了直男也是会弯的。

    如果她把太子掰弯了又负不了责,那这罪过可就大。

    商徵羽觉得惋惜,她其实真的很喜欢太子,想和他做朋友,可惜不管是男女还是男男都有别。

    何况太子对这些事的认知还真有可能存在问题,但她不是啊。

    恐怕从今天往后真得注意着些了。

    第065章 不装了,摊牌了

    盈月在给太子的点心里下药之事被禀告给了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盛怒,盈月被杖毙,凌霜和赛雪也因为与她关系密切而被发卖。

    尽管经过盘问,盈月都表示此事与贵妃无关,可贵妃还是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还被禁足了半月。

    商徵羽从太子口中知道这些责罚的时候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陛下当真仔细盘问过盈月了吗?”商徵羽对结果表示质疑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的,孤相信父皇。”

    商徵羽见他都这么说了,也只能认下。

    其实这样也好,至少他心里能好受一点。

    司轻寒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,但显然是在替他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他垂下眸,目光幽幽,她最近在躲着自己,司轻寒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虽然盈月的事是她主动问起,可平日里她对他恭敬又客气。

    先前因为他救下林桃而来的亲昵在这段时日里荡然无存了。

    是因为那日的事吗?他只不过是试探了一番,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司轻寒低下头,没让商徵羽看见他此刻的目光。

    即便如今在京城里,商徵羽也没有松懈过习武。

    宴会的事发生之后,她便更加用功,昨晚更是加练了一番,今日太傅讲学的时候困得厉害,强撑到最后,感觉到太傅似乎要说结束语的时候,商徵羽没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虽是讲学快结束的时她才趴下的,太傅还是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司轻寒却开口了:“太傅,二公子似乎累坏了,既然讲学要结束了,便让他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太傅想了想,还是应下了。

    太傅走后,司轻寒站在了商徵羽的身边,见她侧着头休息的样子。

    俯身稍微藏起了气息才靠近了她。

    阿羽很警惕,在他身边的时候几乎不会睡着,可是现在却睡得全无防备。

    就连他挨得这么近都没有发觉,看来真是累坏了。

    司轻寒盯着商徵羽瞧了许久,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双唇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那日中药时,很想在这里亲一亲。

    他是不喜欢这种行为的,但是这个时候,鬼使神差地,司轻寒凑了上去,像是尝试什么新鲜事儿一般,轻轻地碰了碰。

    不巧的是,商徵羽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醒来的。

    商徵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
    太子那张昳丽的面容近在咫尺,而她的唇边软软的。

    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太子见她睁眼,只是微微一怔,但并没有露出诧异或者尴尬的神色,他只是很自然地退开了。

    商徵羽见他脸色寻常,像什么也没发生的声音,看着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,灵魂几乎要出窍了:“……”

    刚才,发生什么了?

    她是被吻了一下吗?还是亲嘴的那种!?

    是她睡太久出幻觉了吧。

    她的初吻,活了两辈子的初吻啊!

    商徵羽的内心尖叫,咆哮,崩溃,阴暗爬行,甚至很想将这些行为直接外化。

    可太子太平静了,如果她真那么做了会显得很癫。

    于是,商徵羽佯装平静,声音机械地道。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有些人看着表面正常,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。

    司轻寒看着她,平静地开口:“阿羽不是都看到了吗?”

    商徵羽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他怎么这么平静?

    他偷偷亲他被发现不应该慌乱闪躲,惊恐失措吗。

    现在这算什么,不装了,摊牌了?

    商徵羽讷讷地看着他问道:“殿下,这是什么意思?”